对于人生最重要的事情:“衰老和死亡”,我们是无奈的。绝大部分人是年轻的时候逃避。年纪大了问题来了的时候则慌不择路,要么是干脆放弃,反正是“自然规律”,无法阻挡。
人们现在对于这个问题的研究,仅限于如何最大限度的保证健康,延长生命。对于死亡的真相,科学技术基本上力不从心。
说起死亡,我们先看看佛经中如何描述的:
《大般涅槃经》:善男子,夫死者,于崄难处无有资粮,去处悬远而无伴侣,昼夜常行不知边际,深邃幽闇无有灯明,入无门户而有处所,虽无痛处不可疗治,往无遮止到不得脱,无所破坏见者愁毒,非是恶色而令人怖,敷在身边不可觉知。
死亡的人,如同去往险难之地,却毫无资粮。死亡的时候,我们的一切资财、技术、地位权利等等,都派不上用场。上至国家元首,下到乞儿孤苦,都是一样的。世间引以为傲的东西,完全没用。都是两手空空,赤果果,前往未知的艰险之地,这个感觉不知道你能不能想象。其实有时候看到有人花钱去探险,感觉很怪啊。我们的人生,本身就是一次非比寻常的冒险啊。非常刺激。那些所谓的探险,弱爆了。
死亡的旅行如同前往极远之地却无伴侣。死亡之旅只有我们自己前行。没有同伴。黄泉路上好作伴是不可能的。这是一条孤独之旅。没有同伴、亲人。陌生、无知、无力、无可奈何。你的亲情、爱情、友情一切统统硬生生扯开。
死亡之旅没有尽头。如同黑暗中行走,你永远不知道方向和尽头。死亡不是一死百了,不是解脱。错了,出生其实就是死亡的开始,每一次出生就是死亡 的开始。一次又一次。这是永无终点的旅行。黑暗中没有光明。你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,不知道前面是万丈悬崖还是通途大道,不知道有没有野兽伺服,不知道是否会有暴雨冰雪。毫无所知,毫无办法。一点也无能为力。但却不得不继续前行,无法停止。
死亡还有很特别的特质。它没有门户,不需要一条渠道,却能令无量众生轮转不休,毫无杂乱。虽然痛苦却找不到何处疼痛,更不可能治疗。无需任何条件、器械、道具,你却无法摆脱。它不像其它灾难,比如风火水等灾害那样会造成破坏,什么都不损坏,却每个人都会忧愁,也没有什么令人厌恶仇视的形象外表,却令人感到恐怖。
最关键的一点。死亡时每个人都会遇到的,而且随时随地都可能会遇到的。但大家恍然不觉,就好像从不存在一样。我们说了这一段,其实描述的都是死亡的特质。这些都是事实。可奇怪的是,每个人都会遇到的这么重大的事情,你看有几个人在谈论?在探索?世界上几十亿人中,每天忙忙碌碌的有之、闲的无聊的有之、争名夺利的有之、甘于平凡的也有之;可就是没有几个人探讨死亡这件事情。你说奇怪吧。
人们似乎是自觉自发地集体无视了这件事情。哪怕每天有成千上万的人死去。佛教经典中曾讲过三个天使,以强调人们忽视了现实中种种警讯。大家可以看一下这篇文章:
有时候你不得不惊讶人们对真相的逃避精神、自我麻痹精神。明知道死后其实和他毫无关系的东西,却能死死抱着不放。明明危险近在眼前,随处可见这种提醒,却不愿正视。甚至会反过来说讨论这个问题的人:你太消极。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想的。
世间社会无时无刻不在提醒我们人生苦短,但是人们总是想从这个短暂,痛苦,堪忍的世界中寻找一点点意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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佛告大王人有四事。不可得离。何谓为四。
一者在中阴中。不得不受生。二者已生不得不受老。三者已老不得不受病。四者已病不得不受死。
法句譬喻经